她气喘吁吁地拍花写意客房紧闭的门,着急地道:“姐姐,姐姐,不好了,王爷来了,看起来很生气,快让陆公子躲一躲。”

    将军府原本就不大,她与宫锦行也不过就是前后脚。这话被随后赶来的宫锦行听了一个正着。

    “躲什么?”

    花想容被他这冰冷的质问吓了一跳,颤颤巍巍地转身,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王爷饶命,想容并非这个意思,我,我只是好意提醒姐姐一声,这夜半更深的,担心王爷您误会。姐姐与陆公子不过就是说几句话而已。”

    得,越描越黑。

    门外的宫锦行怒火更炽,一声冷哼,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花想容,直接迈过她,推门跨步入内。

    “深更半夜,你们孤男......”

    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,在舌尖上打了一个转,转了话风:“药老,你怎么在这?”

    屋子里,花写意,陆二,还有药老三人,围桌而坐。正琢磨相府老太太手上那颗瘤呢。

    在现代,黑色素瘤虽说发病率并不高,但是有现代化的仪器啊,切下来做个病理,良性恶性就能确定,再做个派特,这肝脾肾肺淋巴脑袋骨头有没有转移就一清二楚,然后对症下药,这也不算什么疑难杂症。

    难的是古代医学的落后,仅凭肉眼凡胎,望闻问切又看不出病情发展,这是一个麻烦事儿。

    下一步如何治疗,花写意跟老头正争论得谁也不服谁。

    花写意主张,手术治疗,切除病灶,再辅助以中药,驱邪扶正。她手里有鬼医堂传下来的方子,足可以证明,肯定是临床有效的。

    鬼医老头则坚持认为,病发于表,根在于五脏六腑,必然是毒气聚而不发,这才会表现于腠理。要想根治,就是要让毒气发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