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怀仁看向粱胥年,问:“胥年,当年的事你能再想想吗?”

    粱胥年这一次终于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情绪,一闪而过稍纵即逝,她点点头,“我尽量想。”

    盛怀仁视线低垂,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胡成给粱胥年倒了一杯水,“梁总,你坐下喝杯水,不要紧张。”

    粱胥年接过水杯,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盛怀仁和李警官等人又去了一边说话,胡成则一直在江夏父母身边低声安抚。另一侧的王准王耀他们则专心投入,一言不发。粱胥年手上握着水杯,轻轻闭上眼睛,可越想越回想,脑子里的黑暗就越浓烈。她根本想不起任何有用的信息,只是那些细微的感觉碎片一样的飞舞,让她觉得全身发冷。

    她不记得有几个绑匪,也不记得他们的长相,他们说过什么。只记得那粗糙的绳子摩擦皮肤的感觉,还有小雨脸上的泪。

    电话铃声就这么响了。屋子里的每个人都是紧张的一惊。陈警官没说话,用眼神示意对面负责追踪的人员,得到了确定的回应之后,盛怀仁接起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盛总,别来无恙?”电话那段是个经过处理的电脑声音。

    盛怀仁回道:“江夏在哪?”

    “你的未婚妻好得很,只要你答应我们的条件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跟她说话。”盛怀仁的语气十分强硬。

    “好啊,你这位小未婚妻乖得很,可比当年那个强多了。”

    粱胥年听着,忽然全身一紧。虽然是经过了处理的电子声音,可说话语气还是变不了的。粱胥年记得这个人的声音。恍惚间想起了那个时候她被两个人押到电话前,那个男人用手捂住话筒,狠狠的对她说,“你要是敢多说一句废话,我就割了你的舌头!”忽然就猛地打了个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