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你一言我一语,试图用这尴尬又荒诞的碎语,驱散周身弥漫的阴森寒意。

    雪愈发肆意狂舞,鹅毛般的雪片层层叠叠砸下,几人的“武器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,冻得麻木刺痛,好似下一秒就要失去机能。

    李文憋红了脸,憋出一句:“信哥,我们直接走不就行了?为什么还在这?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像按了静音键,四周瞬间诡谲地静了一瞬,紧接着李信反应过来,大骂一声:“你他妈的不早说?”

    忙不迭提上裤子,撒腿就跑,四人如梦初醒,也顾不上其他,跟着夺命狂奔,雪地留下一串凌乱脚印,独留井底江桃,满身尿渍,在疼痛中怒目而视,却也奈何不了逃远的他们。

    李信哪敢回房,此刻满心焦急,脚下生风,直奔马梨花处告状去了。

    血尸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小逼崽子。

    夜浓如墨,雪花纷飞,马梨花房中暖意融融,上官闻堰正与她酣眠,沉浸在梦乡温柔乡。

    房门突兀被叩响,“啪啪啪”声打破静谧,上官闻堰身形一闪,隐没于暗处,马梨花眉头紧皱,满是烦躁,揉着眼坐起身,扯着嗓子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门开,寒风裹挟着雪灌进屋内,穿着毛绒睡衣的她打了个哆嗦,瞧见门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李信。

    李信小脸煞白,冻得鼻尖通红,话都说不利索,磕磕绊绊道:“姑……姑……姑……咱们……咱们家后面的枯井里有……有鬼。”

    马梨花一听,眉头拧成个疙瘩,狐疑打量他,撇嘴道:“有鬼?不可能,我奶我娘都在家里,怎么有鬼会来我家。”

    李信急得直跺脚,眼眶泛红,带着哭腔求道:“哎呦我的小姑啊!侄儿哪敢骗你,不信你跟我去瞧一瞧。”

    他心里像揣了只受惊的兔子,七上八下,今夜若不除那鬼祟,觉都甭想睡踏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