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前陆念与桑氏没有往来,因而阿薇也不能从陆念口中了解桑氏性情,今日粗粗打交道,倒是留下了一个“好相处”的印象。

    至于这印象靠不靠得住,还得往后再看。

    思及此处,阿薇回礼道:“劳您费心。”

    一旁,规规矩矩、不曾搭话出口的李嬷嬷把心思都放在了瓷罐上,却不知自己若有所思的模样一早就落在了阿薇眼中。

    阿薇记得她。

    先前祭拜时,这嬷嬷一直扶着岑氏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,倒也不是没人好奇过那瓷罐,”阿薇语气一沉,却是与陆骏说的,“舅舅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了吗?”

    陆骏顺口就接了:“发生什么?”

    阿薇呵地笑了声:“双手还不曾碰着瓷罐,那人就脚下一趔趄,脑袋碰着桌角流了一地的血,抬回去养了半个月还是咽气了。

    她本就是家生子,一家老小都在余家,我们眼看着他们家里上下五个人半年内全没了。

    还有让她来动瓷罐的主子和管事也丢了命,仵作查验说是活生生吓死的。”

    桑氏听得后脖颈一阵凉。

    她先前打断丈夫就是因为不想听这些稀奇事,没想到躲了一回还有第二回。

    世子真是的,这种玄乎事情最不能好奇了!

    陆骏也听得牙疼,偏他还要端着:“兴许是叫余家里头作怪的给收了去,与你那瓷罐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