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了一口气,表情仍旧是阴沉着:“兄长是你的夫君,更是一个病人。不过是白日,你便这样……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贺景砚静静的听着,他感受着怀中的柔软在不安分的乱动,心中十分感动。

    果然是男人理解男人。

    他的新婚妻子这样折腾,仿佛只把他当病人,不把他当成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,他这阵子夜夜难眠,咬牙切齿,如坐针毡。

    可宋熹之却是在冷笑:“无论我做什么,我都是你的大嫂,还请你速速离开,你无权指责你的兄长和大嫂。”

    贺云策不愿意走,他甚至又是往前迈了一步:“我迟早要替大哥把你休掉。”

    贺景砚:?

    这话,宋熹之已经听过千百回了:“你有什么资格?”

    贺云策眼眸深深,一字一句似乎都是咬牙切齿:“我此来就是告诉大嫂,我成了六品谏议大夫,能够撑起整个侯府,不日之后,侯府的爵位也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两日后庆祝我升官的赏花宴,还请苏家人一定要来。”

    宋熹之听见这话,眼眸在一瞬间晦暗了下来,她直直的盯着贺云策。

    “贺云策,你抢了我小舅舅的官位?”

    贺云策只是一笑,耸了耸肩:“你说什么,我不明白,只是若安治病治得很好,所有大人都赏识我。”

    “相信不日之后,辛大人也要求若安治病,哦对了,还有你的小舅舅,也要求若安治病。”

    宋熹之听见这话,原本紧绷的身体才在一瞬间放松了下来,她的眼眸里含着几分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