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嬷嬷烧了热水,伺候她沐浴梳洗后,宋熹之才又回到了床榻上。

    屋内的熏香有些浓重,不是她研制的那些,不过味道倒还是好闻。

    宋熹之撩开了贺景砚的衣裳,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上,发现并没有新出现的青紫,而从前小腿处的青紫也好了,她才终于放下了心。

    盯着贺景砚那张俊朗的脸,想起前程往事,宋熹之心里暖暖的,可温暖中又带着几分哀愁。

    “分明日日都在喝药,日日陪你说话,外头的刺激也够,怎么人就不见好呢?一点反应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她越想越觉得不开心,虽然身体有些疲惫,却又是强撑着下了床榻,披上衣裳,便要去软榻上拿针灸包。

    可奇怪的是,从前分明是放在软榻上的针灸包,宋熹之如何找都没有找到,外头的青铜听见里头的动静,进了屋子。

    “青铜,你看见我的针灸包了吗?”

    青铜一听这话,抿了抿唇:“没瞧见,不过您要针灸包做什么?”

    宋熹之无语的看了他一眼:“给你家主子针灸啊!”

    青铜瞪大了眼睛,尝试着劝说:“今日您回来的这么晚,还受惊了,脸色是这样煞白,若是再为主子针灸,怕是劳心又劳力。”

    宋熹之摇了摇头,继续趴在软榻上翻找:“日后我早些回来,日日都为你主子针灸,还要加大力道,好好刺激他的神经,总不能让他就这样躺着。”

    “奇怪了……我记得针灸包明明是放在软榻上的。”

    青铜直愣愣的站着,看着也不像是想帮忙的样子:“那属下来为您找?等属下问了外头的下人,把针灸包放在桌上,明日给您。”

    宋熹之听着,态度有些松动,可她沉默了片刻之后,又是眼眸一亮:“我的药箱里还有一副针灸,今夜便用那个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