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等他们回门到了宋府,在宋若安从前的卧室中,似乎也没有一丝一毫关于熏香的东西。

    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若安制作熏香的工具才逐渐多了起来,他若是在官场上遇见了好的香料,也会买来供若安品鉴。

    熏香才这样充斥了他们全部的生活,让有一种错觉,觉得若安从小就在研制熏香了。

    贺云策想着,手脚逐渐冰冷,神情也变的恍惚,浑身都浮现出了细密的冷汗,眼眸里没有了一点神采。

    似乎,医术也是这么回事。

    这一世……他闯入兄长院中的时候,偶尔会发现宋熹之正在给兄长施针。

    可前世的时候,若安从未治疗过兄长……

    而突然有一天,若安却含笑着对自己说,她用医术治疗了一位夫人,对他的官途有帮助。

    反倒是他在新婚燕尔的时候,宋熹之时常给自己送来熬制的补药,从来都不曾断过。

    贺云策想着,大口大口的呼吸着,他觉得有股森然的冷意,从他的足底开始泛起来,让他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凝结成冰。

    正午和煦的阳光,斜着照进品香楼里,照在贺云策的身上,可贺云策却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。

    他艰难的抬头,无比凄然的望着宋若安的方向,视线逐渐模糊,他觉得眼前的人变得无比陌生,面容都在一瞬间扭曲了起来。

    耳畔是宋若安无助的哭喊声,可贺云策此刻已经是什么都听不到了。

    他大脑一片空白,耳膜嗡嗡作响,却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扭头,动作极为缓慢的望向了宋熹之的方向。

    宋熹之今日穿着一件水红色的银丝锦绣百花裙,裙摆层层叠叠,华丽又重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