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?

    算算时辰,此刻怕是拿到了管家之权的宋若安,在屋里偷偷哭吧!

    宋熹之听见这话,差点要笑出声,还未等她开口解释,却又听见三七絮絮叨叨。

    “昨日给公子擦身体的时候,发现主子与以往不同,身体似乎有了些反应,想必在您的照顾下,他很快就能苏醒了。”

    “到那个时候,有公子在,便没有人再敢欺负您了。”

    “贺景砚有了反应?”宋熹之听见这话,眉骨微抬,下了榻子便急急的往内卧里走。

    贺景砚静静的躺在床榻上,意识缓慢回笼,隐约能听见外头细碎的声音,似乎是有人在说话。

    他想要睁开眼睛,想要从床榻上爬起身,却又觉得自己的四肢沉重无比,眼皮就像是被浇筑了铁水。

    就算是他使尽全身的力气,却也无法挪动分毫。

    贺景砚的记忆只停留在他跌落下马背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此刻,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成了一个活死人,只能静静的躺在床榻上,不能动作。

    身体不能动作,却使贺景砚的感官变得更加的敏锐。

    他听见几人步履匆匆的朝着内卧而来,似乎带起了一阵微凉的风,紧接着又是有一道担忧的女声。

    “三七,你说他有了反应,是哪里的反应?”

    宋熹之必须确定这一点,若是贺景砚的眼球、四肢对外界有了反应,就说明他的身体在慢慢变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