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你还知道不可以交谈。”

    这个男人的语气很悠闲,却仿佛可以听到她心里想的东西,“那你为什么在梦里还要告诉那东西你的名字?”

    任清透过眼泪睁大了眼。

    男人斯斯文文带着一副眼睛,说话的时候在笑,任清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笑,随即意识到,对了,他也不是人,所以他看到那些一定觉得她非常可笑。

    人在这些东西眼中是食物,总归是可笑。

    一种自我厌弃的感觉涌上来,任清咬了自己舌尖,用疼痛来强迫自己张开嘴: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很多事情都是这样,开完头就好了。话一出口似乎就变得流利了,身体也不再僵硬不能动弹,任清从地上翻坐起来,她依然恐惧,却也没有那么恐惧。

    她努力的朝他们看过去:“你们是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男人听到她的话,立刻笑的更加愉悦,眼睛和气的弯起来,说:“那么你呢,你又知不知道你自己变成了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他的话像一只手攥住了任清的心脏。

    真恐怖,他的话真令人恐惧。

    那些任清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思考的东西,关于她自身变化的东西,此刻就像是被打开来的潘多拉盒子,暴露出里面全是可怕的祸端。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,”她下意识重复,语气呆呆的:

    “我变成了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“壳,”女孩话音轻轻,“你是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