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,同志,我们有事好商量,别这么冲动……”

    “拦他做什么?!没听那群老知青说了嘛?当地人不是啥善茬,如果我们不团结一致,落单就得挨欺负。他迟早灰溜溜回来求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直至声音越来越小,大伟才扭头看了眼早已远去的俩知青,冷笑了下。

    虽然还没接触过,但昨晚的那个支书和赶牛车人不像难相处的。

    或许,不是当地人难相处,而是知青院瞧不起乡下人居多。

    就像母亲说的红旗大队,那里的知青宁愿自己结成一对,窝在知青院,也不想当地人有所往来。

    知青们,多是城里来的,除非是那种家境过于困难的,大多数都瞧不起乡下人。

    他不一样。

    他童年的记忆就在乡下,母亲早早去世,父亲也早亡,他现在已经记不起亲生父母的长相,但乡下的生活并不陌生。

    他往树林里钻,直至看不到知青院了,才将包裹放地上,手搭在肩膀上——

    撕拉。

    衬衫被撕破了。

    光是这点,还不够。

    他又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滚了一圈,直至狼狈后,才捡起包裹,拍了拍下面的土,冷静地朝大队方向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