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孕的那两个女孩儿已经过了三个月,都要显怀了。为了瞒住娘家人,钱金玲每天都穿着十分宽松的衣服,还特意告诉家人自己已经怀孕,在家里不要吵吵嚷嚷。

    钱老太太听说女儿又怀孕了,心情有些复杂。她是想着女儿两口子没儿子,能把钱龙滨这个侄子当成儿子一样呢。

    用她的话说:“没儿子那还有侄子呢,在村里头,要是女人死了,娘家侄子不点头都不能起灵。要是在婆家受欺负了,娘家侄子也能给你撑场面...”

    钱金玲简直无了个大语:“妈,你这话啥意思?就你大孙子那样的,我活着都指望不上他,死了就能指望上他了?

    再说,现在都啥年代了,儿子女儿都一样,你可快别说那些老调陈词了。别说我现在又怀孕了,很可能怀了儿子,就是我不再生了,我的东西也都是我闺女的,不可能给别人。”

    钱老太太急道:“那小滨怎么能算别人呢?那可是你亲侄子。你去村里打听打听,要是谁家没儿子的,家里房子、宅基地,那些都要留给侄子的!”

    “妈,我现在不是村里人了,也没有宅基地,所以也没啥留给我大侄子的,你可就别费那些闲心了。

    你要是愿意在这里住,那就老实住着,要是想起幺蛾子,那我就直接把你们送回去。我看能治得了你们的就只有我三嫂了...”钱金玲这样一通输出,钱老太太终于老实了。

    徐金丰每天早出晚归,跟钱家人相处的时间不长,就算是那家人有些让徐金丰看不惯的地方,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一直表现的热情有礼,让钱家人跟他相处的还算是融洽。

    不过一周多时间之后,这段关系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维持的了。因为徐金丰接到了马坊市专卖店的电话。

    因业绩断崖式下降而情绪低落的店长在电话里头如是说道:“老板,店里已经好几天没有开张了,马坊市这边的人好像都商量好了一样,谁也不往店里来了。有的路过的还在店外面指指点点说闲话...”

    徐金丰感到奇怪,问道:“那边是出了什么事?那些人都说什么闲话?”

    店长应道:“我去打听了一下,好像是跟老板娘娘家有关的事情,说是她家里出了死刑犯。

    然后前些天她娘家有几个人,还在一个饭店里吃完饭不想给钱,把人家店给砸了,还说他家有亲戚开厂子,骂那些吃饭的人是穷鬼。后来还是警察去了,他们才赔了钱。

    这里人都说,老板娘娘家人都这样坏,说,说她肯定也不是啥好人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