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奎刚想说,一旁拆毛衣的吴香玉给李大鹏奎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不要说。

    李大奎按捺不住气愤的心情,说:“他都跑了,还替他瞒着什么用?他经常来这里要钱,几十的,几百的,不知道多少回了,我都觉得是小钱,也没有和他细算过。他良心被狗吃了吗?我这样对他,他还来坑我?”

    单庆说:“姨夫,你们之前怎么不说这些事?”

    吴香玉接过话茬,看了看吴美玉说:“我们不说,是不想给你添堵。我们想着,让他和我姐凑合过吧!谁知道又出了这茬子事?”

    李大奎接着说:“以前他跑到县城喝醉酒,你妈打电话给我,我都帮着拉他回家多少回了?这些你都不知道,都没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单庆听了,生气地看了吴美玉一眼,吴美玉做贼心虚,始终低着头,不敢看在场的任何人。

    单庆问吴美玉:“妈,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?他少这么多钱,你一点都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真不知道。”吴美玉看着地面惊恐地说。

    “你别怨你妈了,她又管不了他。”吴香玉说“现在紧要的是,他跑了,留下那些账怎么办?小胡子可不是好惹的。”

    李大奎和吴香玉的目光都望向单庆。

    单庆沉默了一会,他想起以前听母亲吴美玉说过,李大奎也认识小胡子,他说:“姨父,你看现在白新银也跑了,那十万块钱是他欠小胡子的钱,不是我妈欠的。你能不能和小胡子说说,让他找白新银要钱,不要为难我妈?”

    李大奎双手交叉抱在在胸前,不耐烦地说:“单庆,那钱是以我的名义借的钱,我是最冤的。我只能和小胡子说,钱不是我借的,其他我管不了!”

    李大奎话音未落,吴香玉接着说:“他那个钱是打着你姨夫的名义借的,小胡子找你姨夫,你姨夫会和他说清楚。新银哥和我姐是两口子,他跑了,人家肯定会找我姐的,我姐以后也不能安生。我姐没有钱还,你工作好几年了,手上也应该有两个钱吧?”

    吴香玉的话说到了吴美玉的心坎上,她抬头看了吴香玉一眼,重新又低下头。

    李大奎也跟着附和:“是啊,你还是最好不过了。本来就是你们家的事,我凭什么和小胡子说不要找你妈,我说得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