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截手腕上,明晃晃有着几道青黑色的指纹,就像是被什么人大力地抓握了许久,攥到他那块肌肤的血液凝滞,偏偏没有任何的外伤,深深的指纹显得狰狞又诡异,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磕碰得出的伤口。

    戚绵看着那显目的指纹愣了一下,这一秒被唐越明注意到了,他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,脸色出现了一丝裂纹,嘴角的笑容变得僵硬勉强起来,唐越明没有要提及指纹的意思,仅仅是匆忙地应付过戚绵的话:“这样啊,那真是可惜了……”

    戚绵抬眼看着他,身后的白舜同样也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面前这个令他厌恶的男人,唐越明只觉得那种只有在夜晚才会出现的胆寒惊悚感又一次出现了,刺激地他脊背发凉,甚至于额头都在渗出冷汗了,但那张属于戚绵的小脸依然柔软漂亮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先走了。”他再也忍受不下去了,多日来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已经让他被迫去找了心理医生、别人介绍的神秘大师等等,唐越明吞咽着喉间分泌出的口水,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。

    戚绵歪了歪脑袋,莫名地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。

    走廊里,只有她一人,这里没有开灯,安静而昏暗。

    女孩忽然轻声道:“你是不是吓过他了?”

    空气中平静了片刻后,戚绵笑了笑,像是在回答某个不存在的生物:“我就知道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回到寝室。

    既然已经准备要辞职了,戚绵也就不用再每天按时去上班、坚持打卡获得个全勤奖了,她毫不客气地第一次对唐越明提出了自己要请两天假的要求,就在这个周末,理由没有作假,就是她要回老家一趟看看家人。

    准确来说,是带她母亲的骨灰离开。

    唐越明回复中隐隐约约地打探和关心被戚绵通通无视了过去,白舜默默看着,心里微妙地感到了一丝愉快。

    “我陪你回家。”他紧靠在戚绵身后,微微弯着腰看她熄灭自己的手机屏幕,绕过她的肩膀撑在桌前的手有种欲搂住她又不敢直接尝试的暧昧感。

    戚绵扬了扬唇角,语气竟然有些理所当然:“当然要你陪我了,我一个人说不定还打不过我爸爸,有你在我才安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