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三个月。

    已是这一年的八月,盛夏蝉鸣。

    萧衍依旧毫无音讯,没有生还消息,也没有确切死讯。

    叶小五向严琛和乔予交接完了所有在风行的工作,离开南城时,那天烈日刺目。

    从南城到纽约,十几个小时的机程,从严皓月12岁到26岁的人生站点里下车,带着叶小五奔向下一段旅程。

    她没有急着在纽约金融街找工作,而是给自己放了一个长途假期。

    这一年,她跑了许多城市和国家,见过无数的风景。

    纽约的帝国大厦,加州的日落,夏威夷大岛的海,意大利的卡普里岛蓝洞,墨西哥的热气球……她走遍所有和他去过的地方,却未曾发现他半点踪迹。

    费叔让她节哀。

    节不节哀的,也就那么回事儿。

    生者如斯,她不可能去殉情,也不可能从此一蹶不振。

    顶多喝点酒,然后洒脱又失意的陷入回忆。

    要是人和人之间的瞬间,可以没心没肺的转头忘掉就好了。

    可萧衍这样的人,给的太满,摧毁式又足够暴烈的偏爱,和死一样强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