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大夫看了他一眼,“瞧你那点出息,就知道吃。”

    川柏嘿嘿两声,又小声道:“不过,徒儿今日算是开了眼了,这有权有势的人家里,勾心斗角就是多啊!宋将军分明是国之栋梁,却遇上了庸医,那伤闹得差点把右胳膊都废了!今早的侍郎府更吓人,一个小妾居然敢如此毒害正室,当真是心狠手辣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口!”欧阳大夫低声训斥,道:“病人的私事,也是你能议论的?”

    川柏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妥,连忙捂了嘴,乖乖点头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看了前面的邵威一眼,见对方仍然缓步前行,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一般,这才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“欧阳大夫,马车已经在门口等了,恕不远送。”

    “邵大人客气了,多谢。”

    邵威目送欧阳大夫两人离开之后,心中将方才川柏的话咀嚼了一番,才转身回了将军府。

    卧房。

    宋怀谦坐在榻边,正用干布一点一点擦拭着他的长剑。

    宋颖则道:“大哥,这些事你就不能交给旁人么?仔细拉扯到了你的伤。”

    宋怀谦目光依旧盯着眼前的长剑,这是他征战沙场的武器,一贯十分爱惜。

    “无妨,不过一点轻伤,算不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小颖,你呀,就别劝你哥了。”于忘忧手里分明攥着茶杯,却喝出了酒的韵味,道:“他不伤成个废人,是不会死心的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那擦剑的干布便扔到了于忘忧面前,他连忙一闪,才堪堪躲过,可惜手中的茶水却偏了偏,弄湿了自己的衣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