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她再惦记着女儿的婚姻大事,厉长瑛也不是廉价的是个男人都可以,她好着呢。

    林秀平矜持,可不会上赶着去倒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家人重新分了工,魏堇如果再需要出恭,或者是一些贴身的照顾,便由厉蒙接管,其他时候照常。

    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魏堇高烧退了,低烧却始终不退,不至于再昏睡,整个人却昏昏沉沉,神情恹恹的。

    即便如此,他依旧耳聪目明,几乎第一时间察觉到变化,再看厉家父女俩,便暗暗添了个“粗中有细”的评价。

    厉家一天只吃两餐,辰中,林秀平熬了比之前更稀的粟米粥,四人分食。

    厉长瑛确定魏堇能自己端住碗,便没有喂他。

    魏堇许久都没有饱腹过,又在发烧,脾胃弱,胃口不佳,四肢无力,微微靠在草堆上,端着碗喝得极为缓慢。

    他面色不同于初见的苍白,因为发烧,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润,显得气色好了些,眼中仍有郁色,容貌却更夺人眼。

    旁边,厉家父女俩心无旁骛,一心喝粥,动作粗枝大叶。

    对比鲜明。

    一个吃得安静优雅,两个吃得多。

    林秀平嫁给厉蒙,还是打心眼儿里对读书人有偏爱,瞧着魏堇这秀致的模样,这浑然天成的仪态,越看越喜欢,想起他的遭遇,也越发心软,对他格外的轻声细语,“吃不下也要吃一些,还要喝药呢。”

    魏堇尊重长辈,礼貌回应:“是。”然后喝了一口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