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这种行为,韩兆本身是可以理解的。

    只是,这要放在他没有付出重大代价的前提之下。

    先前为了培养刘成清,这位同样算得上年轻有为的读书人,已经放弃了调回京都的大好前途。

    现如今,刘成清马上就要殿试了,怎能不辞而别?

    韩兆自然是有些生气的。

    可刘成清没办法,那时还不善言辞的少年,只是通读儒家典籍,认为百善孝为先。

    与入朝为官相比,眼下的事情明显更为重要。

    而这也是二人产生隔阂的开端。

    虽说通过会试的刘成清已经获得了入朝为官的机会,但未经殿试,便注定不会得到重用。

    更何况,刘成清本就出身低位。

    在朝中大员的视线中,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,将能够逆天改命的机会,当做耳旁风……

    这无疑更是触怒了费心尽力的恩师韩兆。

    读书人调离了楂荣县,去到京都礼部,做了一个小小的清吏司主事。

    照理来说,这与先前的外地县学教谕相比,应该算是足足升了两品。

    但在京城临安这个达官贵人犹如过江之鲫的大地方,身为清水衙门的礼部,下面清吏司的一个小小主事,属实算得上是一个冷板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