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古怪起来。

    陈瀚没作理会,绕过床头缓步走到床边,目光凝重地注视着孔儒的遗容。

    尽管心中早已有所准备,但亲眼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变得冷冰冰毫无血色,仍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和哀伤。

    老人的面容安详,仿佛只是在沉睡,但那不再起伏的胸膛,却无声地宣告着生命的终结。

    宗义站在陈瀚身后,眼中也流露出难以掩藏的悲痛。

    他跟随孔儒多年,对这位老人的敬仰之情,不亚于任何人。

    直到陈瀚出现,他才明白,原来有些信念,还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坚守。

    这是身为新任山海地质队队长的陈瀚,和活化石孔儒最大的区别。

    同样心系华夏,但是两者的作风南辕北辙,却又殊途同归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房间里几乎全都是孔家人,这一刻变得鸦雀无声,视线都盯紧了陈瀚。

    那些目光中充斥着的,是莫名的疏离和排斥。

    眼看着陈瀚走到老人遗体前,竟然伸手去掀起遮盖的毯子,顿时那些眼神变得义愤填膺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放肆!”原本跪在垫子上的孔玉金,猛地起身怒叱出声。

    “陈瀚,这是我爸的灵堂,你想干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