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念晚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,那么轻那么淡的问:“你又要强迫我吗?”

    “强迫”两个字,就跟一巴掌一样,瞬间甩在他的脸上,沉寂了好一会,霍靳深忽然翻身从她身上下来,眼底明明灭灭变化多端,最终都只化作无尽的黑色。

    扯过被子给她盖好,然后又一言不发的拿过自己的睡衣进了浴室。

    这一刻,慕念晚突然心底酸涩的像是有什么想要从眼底涌出来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放不下。

    她有夭夭,他也有,不过比她更多而已。

    很多事情人都明白,但如果去接受好像就变得困难。

    第一次看到那个孩子,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,戴着帽子,一双本就不小的眼睛因为过度的消瘦反倒大得有些吓人。

    唇色苍白,只有那声音还算动听。这样的孩子本该引人同情,让人怜惜。

    但她更多的是复杂。

    或许是多了那么一层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。

    又或者是因为他在车上那变相的偏袒,以至于再接触他在乎的人都无法用平常心。

    但是,不是早知道的吗?

    霍先生或许喜欢自己,可他也有更喜欢的。

    闭上眼睛,努力摒弃掉那些繁杂的思绪,她想有什么事情终究无法轻易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