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寒星心中长叹一口气,要给这小少爷点教训的心思,刚生起便又散。她手从袖子里伸出来,去推门:“既然小杨大人不啐,那我可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但杨昀不散。

    他手摁上姜寒星手:“既阁下先前的诺也并没有兑现,那曾收下的礼还请还我。”

    他今日来也不是要同她说理的。可那镯子是婶母已过世的娘亲在她及笄时送的,还曾与因之与叔父生了一段缘,婶母素来珍重,当时是迫不得已,才给了这小人。

    今早叔父走后,婶母一直郁郁,他想让她高兴点。

    姜寒星哪儿知道这些,她只是觉得这小杨大人可真不识抬举,她都看在杨偃一片爱子心份上算了,他还在那儿没完没了了。当即便也要掏出这镯子扔还给他。一摸袖筒空空如也才想起,镯子早为了收买人心,给沈环了。

    这话自不能同杨昀说,姜寒星只好一通瞎喊:

    “干什么干什么!男女授受不亲啊!”

    喊完她其实还挺可乐:这不人小杨大人的词吗,怎么还给她抢了。

    但杨昀又不乐。

    他这人是这样,认定的事不会改,越知此山难上偏越要往此山行。他说了今天要拿回镯子,便不管姜寒星是想逗他还是想揍他,都挡不住他手一点不松,人还紧跟着凑了过去。

    结果你推我搡之间。他腰间佩剑不知怎的,稍出了点鞘。

    姜寒星躲闪不及,手背上见了血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先说话的是杨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