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坐过牢,你怎么知道其中险恶,你的这位秦小姐,这条命能维持到现在也是真的很不容易了。”温圳实话实说。

    现在秦筝的这种状况,按理说身体素质应该不是特别好的,但秦筝看上去的状态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唐穆宁眉心拧的很紧,林宛白对他来说也许同样重要,但是此刻他脑子里想的都是跟秦筝有关的一切。

    他有些烦躁的从兜里掏出来一盒烟,结果温圳转手就从他手里给拿走了。“这是医院,禁止吸烟。”唐穆宁为一个女人烦恼,还是头一次见的,就算是以前对林宛白再好,也没有见过他脸上有任何一点为了她有什么烦恼。

    “什么样的情况下,会骨折?”唐穆宁嗓音低哑的不像话,他的内心有些退却了,如果监狱里真是过着非人的生活,他又该如何?

    “要么被打,要么很严重的摔伤和撞击,总之,不会是皮肉伤就能骨折的。”温圳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,只是因为跟唐穆宁是朋友。

    唐穆宁听的浑身毛孔都张开了,背脊不由得窜出来几分凉意。

    “她这不是还活着吗?结果不算是太坏,等明天做一个详尽的身体检查我才能对症下、药。”温圳抬手拍了拍唐穆宁的肩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今晚就这儿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好好守着她。”温圳见唐穆宁这心情糟糕到了极点,也不打算在这里一直陪着她。

    秦筝整晚都深陷在梦魇中无法自拔,在梦中痛苦不已,可自己却怎么也醒不过来。

    满额头的冷汗,眉头紧锁,一脸的痛苦表情,怎么也醒不过来,唐穆宁拿着毛巾给她擦汗。

    “秦筝?秦筝?”他弯身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唤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秦筝猛然间抓住了他的手,小脸紧紧的贴着,眼泪落在唐穆宁手背上,他微微一惊,却不敢动。

    “……别打我……我错了。”她喃喃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