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模样,像是自己的东西丢了来抓贼,或者说来抓奸,更贴切一点。

    楚文景被自己这个比喻吓了一跳,不是吧?不是吧?

    他像是发现了什么,一时又不确定,直到看到陆瑾之接下来的表情——

    陆瑾之往外看了一圈,马场上空无一人,陆瑾之的表情明显松懈了下来。

    没见到人,不是更愤怒,而是长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这种表情,楚文景十分熟悉,每次他父亲叫他去书房考教学问,他紧张走到书房门口,却发现家里来客父亲不在书房时,就会露出这种‘逃过一劫’的松快感。

    陆瑾之在害怕,在逃避?

    楚文景像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,紧张地盯着陆瑾之看。

    陆瑾之已经吩咐车夫掉头回去,语气也比来时和缓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那个,瑾之,今日你没来,颜如玉还问起你来了。她最近挺关心你的,你们两家是不是好事将近了?”楚文景突然寒暄起来。

    陆瑾之道:“是的,上回宫宴,我姑母跟丞相夫人提了一嘴,应该快了。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,你家里既然是这个意思,你还是得在颜如玉身上用点心,别的可以先放一放。”楚文景委婉提醒道。

    他们这样的人家,尤其是像国公府世子这样身份的,婚姻大多是出于两个家族的利益联合,由不得他们做主。

    颜如玉和乔吟,有眼睛的人都知道,谁更适合陆瑾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