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到大挨得所有的打,在赌场和人斗殴受的伤,全部加起来都没有这么疼,疼的他呼吸不过来,人就跟要死了一样。

    偏偏这个时候,往日和江宁瑶斗气嬉闹的场景,江宁瑶给他写的信,一幕一幕一字一句,在他的脑海里轮番上演。

    他好恨自己,恨自己无能,无法像别人一样,给她光明的未来。

    如果他不是连自己父亲都嫌弃的谢忍,如果他是谢遇安,是谢遇简谢遇殊,是谢家的其他任何人,该多好。

    谢忍无数次的这样想,醒着的时候想,醉着的时候也这样想,挥之不去,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几乎把他吞噬,喝再多酒都无用。

    就这样不省人事地不知过了多少天,紧闭的门窗透进来一道光,一个人影站在他床头。

    “谢忍,起来。”

    压迫感十足的声音,让谢忍从酒醉中睁开了一丝眼。

    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分外熟悉的脸。

    “大哥?”谢忍一愣,酒也清醒了一半,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
    谢遇安抬起负在身后的手,指尖是半张银色面具。

    “我戴着这面具,他们叫我‘七爷’,恭恭敬敬把我迎进来的。”

    谢忍又是一愣,“大哥,你一直都知道我在这?”

    “不只是我,叔父,还有家里都知道。”谢遇安道。

    “不仅知道你在这,还知道这些年你暗中维护家里的生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