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一会,马车内传来了女子的歌声。

    “我应在江湖悠悠饮一壶浊酒,醉里看百花深处愁,莫把那关外野游留佳人等候……”

    一行人忍不住细细去听,只觉得这词倒是没什么可说的,有些太过白话,倒是这小调跟寻常听的完全不一样,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。

    不过词曲潇洒,一个女子竟然能有如此直抒胸臆,让人大感畅快的话语,简直恨不得下去抽剑比划两下。

    几个人听得胸怀一阵激荡,歌声却渐渐小了下去。

    徐兆林感慨道:“嫂夫人真乃当世才女也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就觉得才女了,你这嫂夫人,门道还多得很呢,每日都有新花样。”

    裴知聿轻飘飘说完,还意有所指道:“只是某人好像不识货啊。”

    陆霁安上去,直接踹了他一脚,“把谁比作货物呢?”

    裴知聿自知失言,立刻抱拳道:“抱歉抱歉,我是话多了些。”

    徐兆林看着他们打哑谜,也只能笑了笑,纵马跟上。

    一群人抵达山顶雪居的时候,正好正午。

    容央提早穿上了狐裘,下马车的时候,果然看到天上飘着细细的小雪。

    “为何唯独此地下雪?”

    “这便是这里的神奇之处,整个临安,也唯有此处最高,且常年积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