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不成我回来让你很不高兴?”

    李延昌脸色一变。

    “够了。”同绪帝见惯了兄弟之间这样的针锋相对,而今只觉得疲惫不堪。

    “时雨护驾有功,赏……”同绪帝顿住,一时半刻竟没想出要赏些什么,便说:“就赏金百两吧。”

    “姑父好生抠门。”裴淳礼干坐了一晚,这时才开口:“世子又不是抠门的人,他的近卫自然不缺金银。”

    宣平侯呵斥了一声,“小孩子胡乱插什么嘴。”

    同绪帝道:“那你说该赏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他原本就是在军中挣功名的,赏他个一官半职啊。”裴淳礼理所当然道: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。”

    说完偷偷瞟了谢停舟一眼,正好看见谢停舟在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谢停舟唇角似乎带着点笑,但那笑容有些邪气,衬着眉眼间的疏冷,只让人觉得背脊生寒。

    裴淳礼心想时雨啊时雨,你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个差事不是在害我吧,我都快被谢停舟的眼神给看死了。

    李晋承想了想,他如果顺水推舟,提拔谢停舟的人,也算卖谢停舟一个人情,加上他感激时雨的救命之恩,于是说:

    “阿南你平日吊儿郎当,今日倒说了些人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