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妤拿出已不带任何谢停舟气息的大氅裹在身上,又拉上被子盖在上面,然后睁着眼不睡了。

    长留听了帐子里头平静下来,回到了隔壁的帐篷,从包袱里翻出了纸和笔。

    四喜早就被吵醒了,问他:“王妃做噩梦,你怎么不叫醒她?站帐子外头听什么劲?”

    长留没理他,在灯下认真记录着。

    “你大半夜写字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不懂,这是出发前王爷交代的,王妃夜里睡得不好,做噩梦了得记下来。”长留一边说一边落笔。

    这里面有问题,但是四喜不敢问了,这不是他能管的事。

    主子对他很慷慨,他跟着沈妤办事,一家几口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。

    跟的时间越久他越明白一个道理,不该管的事情别管。

    四喜拉上被子翻了个身,朝着墙睡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次日天一亮,曹光进派的人到了。

    萧川大马金刀地坐在帐中,“姓曹的这是什么个意思?请我们进城又不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沈妤拿着帖子,“敌人都打到头上来了,他还有功夫跟我玩这点小心思。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,曹光进在房中来回踱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