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微辞忽如此道。

    宋公惊讶她在刚刚的温厚好说话后如此直接表态。

    一软一硬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瞥了下门外。

    门外是这两日作为晚辈陪同他处理案子的曹岫白。

    别的不提,这位后生是当之无愧的无可挑剔。

    “为何?”宋公问。

    宋微辞:“书里描写的京都,富贵迷人眼,但人心诡诈,太危险了,我是一个无能之辈,又是女子,往往身不由己,这些年也清闲惯了,应付不了太多复杂的局面,也怕给长辈招惹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骊山适合我。”

    宋微辞知道自己这番话也是说给屋外人听的。

    京都的争斗,她不想参与,也没有能力参与。

    宋公挺想言明:现在恰恰是因为骊山来了麻烦,不适合你,才得把你带走。

    但他看着眼前眉眼结合了其父母优点的女子,一半似有自己小儿子风采,一半身具皇家凤仪,他又敛了往日待其他后代子孙的严苛跟直接。

    “那就不去京都,我的本意也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虽说你现在身边有你母亲安排的守卫,但骊山已经暴露,外人虽都以为是我宋家的安排,还未联想到你母亲身上,但迟早要暴露的,那时,我们两家的敌人都锁定此处来伤害你,难以应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