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问渠心头猛地生出无限暖意,一时间他竟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自己的女儿曾经还是个羸弱秀气,性子柔顺的小姑娘,说话都是软绵绵的。

    可不知何时,她已经成为如此有主见,有胆气的女子。

    实在令他欣慰得很!

    “好!那你就留下与为父一同听听陈大人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陈忠!”

    蔺问渠甩袖转身,定定坐于木椅之中,直呼被冷在一旁的陈忠,

    “现在其他人都已离去,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,你且如实说来!”

    陈忠战战兢兢地抬眼,此时面前虽无堂审案桌,亦无人怒拍惊堂木,可他却好似进了府衙,面对着威严的审官一般。

    他强定心神,努力调整自己的鼻息,颤声道:

    “首辅大人但问无妨,卑职一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尽无不真!”

    蔺音心瞧着他那快吓破胆的样子,心中生起一丝厌恶。

    这人实在太过怯懦,毫无气节可言,这样无德无勇无能之人却能稳坐市舶司总署之位,实在令人扼腕。

    “我且问你,刚才你一直说是从别处听说她二人携带梵宁香一事,到底是听谁说的!”

    陈忠微张着嘴,四下里瞧了瞧,确认杨修诚确实走开了后,有些心虚地低头嗫嚅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