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缓过来之后,从他颈间抬起头,神色不虞冷漠:“本君看笑面多少是有点大病的。”

    藤衣不过区区侍君,他没资格附和苏遥说笑面魔君有病。

    只不过,他一直没忘记过笑面魔君。

    在人界,他带走苏遥的时候,抬头看他们的那一眼,挂着的笑容尽失,取而代之的是炼狱鬼魅的阴森可怖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当时她重伤将死,藤衣敢肯定,笑面魔君会用最残忍嗜血的手段,把在场的人族斩杀殆尽。

    到底是她的伤重要一些,笑面魔君顾着她的伤,先带她走了。

    藤衣的嘴角有些僵硬,抿成一条直线。

    五百年多年前的记忆对他来说还是很清晰,清晰得令他每每辗转反侧时想起一个场景都心如刀绞。

    这厢苏遥已经下床,面上带着略显诡异的笑,不紧不慢地走出去。

    藤衣收拾好自己,跟上苏遥的脚步。

    苏遥没阻止他跟着,一路来到正殿。

    她拿出一枚传音玉符,给笑面魔君传了一句话,随后丢到一边去。

    在人界魔界都千金难求的传音玉符,在苏遥这就是随手可以送人的东西。

    笑面魔君收到了苏遥的传音,原本正在无聊找事做的他,听完那句话后沉默了一下,而后扶了扶额,摇头笑起。

    护法为他奉茶,他摆摆手,兀自道:“味道怎么传宿血那去了?是该给她赔个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