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懿宁压下了心里的思绪,又道:“如此倒是越发迷雾重重了。”

    琉璃的确是能做到陷害丁香之事,但是这却也不能完全排除是丁香做的,如今这件事纠纠缠缠,更何况隐隐约约还有徐则翰的事儿,就越发不好了结了。

    陈懿宁心中千回百转,但是面上却是一丝不露,只笑着对刘氏道:“多谢二嫂直言相告,此事我定会追根究底,仔细查询的。”

    刘氏倒也是信任陈懿宁的,微微颔了颔首:“如此,就要麻烦弟妹了。”

    既然说完了正事,之后倒也简单了许多,两人说了会儿家里的事情,又聊了聊针黹书画,后来看着时间不早了,刘氏便起身告辞了。

    陈懿宁将刘氏一直送出了院门,这才回转。

    等到刘氏的身影都消失的不见了踪影,原本在陈懿宁身边伺候的白芷这才开了口:“太太,刚刚二太太说的话,倒也有些不全。”

    陈懿宁眉尖微挑:“哦?”她看向白芷:“还有什么遗漏吗?”

    白芷抿了抿唇,搀扶着陈懿宁朝着正房走去,低声道:“丁香性子傲,言语上也尖锐,但是胜在会做人,所以倒也笼络了一批丫鬟围着她转,而琉璃性情软,长得又好,又不受二太太重视,所以平日里明里暗里也吃过不少亏,后来不知怎的,搭上了丁香,甚至也得了二太太的眼,便无人敢在欺负她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白芷面上有些犹豫,陈懿宁却是听出了些道道,沉声道:“有话直说便是,吞吞吐吐的成什么样子。”白芷面上有些不好看,尴尬道:“不是奴婢不说,却是怕这些腌臜话污了太太的耳。”

    陈懿宁微微蹙眉:“你直说便是。”

    白芷听了这才道:“说起来也是些风言风语,我听闻,丁香一直对二爷十分殷勤,二爷对丁香也有些意思,但是自从琉璃也进了正方伺候,二爷却好似也动了心思,奴婢有一次在花园里碰到二爷与琉璃说话,眉眼间的确是有些情思,因着这个,丁香早先就和琉璃吵了好几次,二爷那边似乎对丁香也冷了不少,奴婢知道的也就这些了。”

    陈懿宁听了却是恍然大悟,怪不得丁香今日第一个就怀疑与自己交好的琉璃,原来早就生了心结,不过也是可笑,徐则翰这个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争的。

    陈懿宁闭了闭眼睛,只觉得脑瓜仁有些发疼,她用手摁了摁太阳穴,低声吩咐:“你去找人查一查二爷,看看他这几日有没有异常。”既然隐隐牵扯到了徐则翰,那自己也不能不管了。

    白芷听了却是面上有些惊讶,忍不住低呼:“太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