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惜惜派人去告知齐尚书,齐尚书焦头烂额,不敢请外边的大夫,只能带了府医去。

    他挨了皇上一顿训,又在原本罚俸的基础上,再罚俸一年,出宫之后马不停蹄想着如何处理好此事,如今又出了这状况。

    如今的局势对于他而言,就像是燎原之火只用一条长纱布隔开,不管这纱布是被烧了,还是被挑起,都齐家而言,都是灭顶之灾。

    现在唯一让他庆幸的是,皇上也不想让齐家倒台。

    他如今对宋惜惜十分矛盾,既感激又埋怨。

    感激是她到现在还愿意帮齐家遮羞,埋怨的是她既早知道,为什么不告诉一声。

    只是埋怨也说不出来,因为娘娘原先和女学对抗,人家凭什么来告诉他?

    而且,她自己也说过,得知父亲才去过没两天,是没想到他会在短时间内再去一次。

    也许合该有这个劫了,齐家茁壮成长得太快了。

    齐帝师高烧说了胡话,宋惜惜一律不许人靠近,只让齐尚书和府医在里头,当然,她也要在的,她要知道齐帝师的身体情况。

    他说的那些胡话,她也听不清楚,像是含了一颗枣子,却听得出哀怨凄凉。

    仿佛他有求之一生也不可得的东西。

    药灌下去了,但到半夜还没有退热。

    大夫说他是急火攻心,加上一日两夜没有饮食,身体支撑不住才会高热。

    说白了,就是有心病在,这一次被抓,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,他无法接受,不愿面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