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前段日子乔宸飞在楼家地位陡然上升,眼看又有希望取代楼少棠成为“天悦”掌门人,夏佩芸得意地尾巴翘上了天,不再把徐曼丽放在眼里,开始拿鼻孔看她。徐曼丽自是气得七窍生烟,加之妒忌的对象从长房转到了二房,于是两人便从“好姐妹”又变回了最初的狗咬狗。

    现在夏佩芸美梦没做成,反成了噩梦,徐曼丽还不高兴地拍手称快?!

    见我进来,沈亦茹神色微变,不是以往的不悦,但也不是喜悦,看不出是什么情绪。随即看向我肚子。

    我下意识抚住,下一秒突然想到不能让楼家人看出端倪,又立马放下。

    所幸其他人现在心思都专注在乔宸飞的事情上,没注意到我这个不自觉的小动作。

    就在我脚步刚要往里挪时,楼少棠进来了,见我站着,他立刻拉起我手,把我带到沙发那儿,和我一起坐到沈亦茹旁边。

    老爷子沉凝的面庞在看见楼少棠的那刻,终于绽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,不过很快敛起,对楼少棠说:“少棠,宸飞的事……”他苍老的嗓音里透尽疲惫。

    只是他话才起了个头,就立即被楼少棠冷淡的声音抢断了:“他罪有应得,我帮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屁!”听见楼少棠这样说自己儿子,夏佩芸哭声一下止住,从沙发上跳起来,“什么罪有应得?”她拿着手帕的那只手指着楼少棠鼻子,哭得惨兮兮的模样不见了,变身成了横眉竖眼的母夜叉。“我看你才是罪该万死!要不是小飞自首,你牢底坐穿!哪还会坐在这里落井下石,说风凉话!”

    护犊子比夏佩芸还厉害的沈亦茹一听,脸当即耷拉,坐直身子,看情形是要回怼她,但在瞥了眼老爷子皱着眉头的脸后,马上又回复到先前的淡定,悠悠地端起茶几上的茶杯,轻吹了吹茶烟,小啖了口茶,仿佛没听见夏佩芸的叫骂。

    楼少棠也当是一阵风飘过,什么反应也没有,就连一丝轻蔑和不屑的表情都没,淡漠如初。

    “佩芸。”老爷子沉着脸出声制止。

    夏佩芸不敢在老爷子面前造次,乖乖闭嘴,可脸还是忿忿不甘的。

    徐曼丽轻挑眼皮斜瞅了眼气怒的夏佩芸,嘴角翘得更高了,眼珠子奸坏地转了转,幸灾乐祸的脸瞬变成了埋怨,“佩芸,不是我说你,你家宸飞这次做得也太狠绝了。为了扳倒少棠这样害他,不怪人家不肯帮,谁会救要害死自己的仇人?!”

    她尖细的嗓音里带着责备,表情很是为楼少棠鸣不平的。但立刻又变脸,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声,“不过话说回来,”她转眸看向楼少棠,一脸劝导的,“少棠,怎么说宸飞到底是你堂弟,楼家的子孙,就算做得的确是过份了些,你也不能真眼睁睁看着他去坐牢吧。你这样见死不救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借刀杀人,趁此把他铲除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