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他担忧的脸,想着他接下来表情的变化,嘴角勾起浅浅的冷笑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绷带被完全解开,当他看见我掌心的伤时,脸瞬间僵固,整个人如同被石化般僵怔住。

    “不是要给我试戒指嘛,怎么不戴?”我故意道,强烈的报复的快感令我脸上的冷笑更甚。

    翟靳身形未动,双眸死死盯着我手掌心里肉微微凸翻的伤口,眼睑猛烈抽跳。

    因被擦了碘酒,伤口更为清晰。而与其说是伤口,更确切的说是三个字。

    是的,当在他吻我的时候,我拿碎玻璃在掌心一刀一刀深深刻下了三个字——

    楼少棠。

    我看眼掌心,涩痛的心刹时盖过了报复的快感,冷笑隐去,悲伤浮现。

    但我很快又扬起讽刺的笑,“把你的戒指套在刻有楼少棠名字的手上,意义是不是非凡?”

    翟靳终于有了反应,他视线缓缓看向我,眼底尽是悲怆、愤怒,羞辱,各种复杂的情绪,错综交织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他喉咙像是被人卡住了,发出的音又紧又哑,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他扣紧我手腕,“我对你还不够好吗?我把这辈子所有的真心、良心、耐心全都耗在了你身上,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,甚至连命也可以给你,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才满意?才肯接受我?”

    他低吼,是真被刺激到了,扣我手腕的手一再用力,我感觉手骨都快被他捏碎了。

    虽然很痛很痛,但我却是装得什么事也没有,继续用冷酷无情的态度说:“你什么也不用做,因为无论你做什么,我都不会接受你。”

    翟靳眸子前所未有的猩红,脸庞阴沉至极,“你就这么恨我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我简洁有力地回道,说:“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,碎尸万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