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吸入性肺炎?”我惊诧,“怎么会?”蕊蕊从出保温箱后身体一直都挺高的,没有出过什么状况。

    “Alain猜测可能是当时生她时过程偏长,导致羊水吸入。之前她不是总咳嗽,我们都以为是呛奶,没有在意,其实不是。”翟靳蹙眉,看似有些自责的。

    听他这样说,我也为自己的疏忽十分自责,也更慌乱不堪,急问:“那严不严重?要紧吗?”

    “现在不好说,要治疗后做进一步观察。不过好在我们发现还算及时。”

    我被他说得心里没底,内心惶惶不安,捂住嘴,眼泪一下流出来。

    “一定要吊水吗?不能吃药?”我真的不想蕊蕊受罪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,Alain很有经验,你别担心。”知道我心疼蕊蕊,翟靳宽我心,随即吩咐医生帮蕊蕊吊水。

    医生熟练而快速地弄好。当吊针插进蕊蕊头皮的时候,蕊蕊哇一声哭了。

    这针哪是扎在她头上,是直接扎到了我心上,我一下就跪到了床边,“蕊蕊!”

    我想抱她,但又怕会碰到针头弄痛她,也影响她吊水,只好忍住,但心已是疼得无以复加,眼泪开了闸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,Lisa,没事的。”翟靳也蹲到我边上,继续安慰我。听他声音也有微微的哽塞。

    他握住我手,我条件反射的甩掉。

    这时,Yvonne也走到我旁边,说:“是啊,涂颖,没事的,Nino以前也吊过。”

    随之,其他人也从旁抚慰,可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,只想着蕊蕊现在在受罪。直到她掉完针,我眼泪都没停止过。

    我在床边守了一夜,翟靳也一直在我边上陪着,但我们2人谁也没说话,他唯一说过的一句话就是吩咐小雪去给我弄吃的。但我没胃口,小雪端来的东西我一口都没碰。他也没劝我,随我去。他自己也没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