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打湿了窗帘,窗台上的多肉盆栽也已被雨水积满。

    昨天和楼少棠发消息时他告诉我,这个盆栽是从他住进这里的那天起开始养的,他一直悉心照料着,打算在再见到我时送给我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,

    盆栽被雨水淹死了。

    我和楼少棠结束了。

    我不知自己是怎样走出拘留所的,当我走出大门时已浑身湿透。翟靳看见我,立刻从车上下来跑向我,脱下身上的外套遮到我头上。

    我停住脚步,侧过头,用雨水一样冰冷的目光看着他。

    由于雨势很大,他整个人已顷刻间被雨水淋透,但他却并不在意,面露担忧地对我道:“快上车。”

    我也不在意,声音冷冷地问:“什么时候放证人?”

    “上车再说。”

    我脚步不动,“什么时候放证人?”

    翟靳看眼我肚子,“蕊蕊不能有事,上车。”他语气添了几分命令的意味。

    对,孩子是解救楼少棠的王牌。

    我嘲弄地勾勾唇,提脚走向他车子。

    一坐到车上,翟靳立刻从后座上捞过一件黑色衬衣帮我擦拭头发,我一把挥掉,“别浪费时间,到底什么时候放证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