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气急,冲他吼道:“楼少棠,我们要死了!你怎么还这么冷静?!”

    “如果真要死,你这样大喊大叫有用吗?”他冷冰冰地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没用。

    可再没用,现在都临界死亡了,他就不能抛下对我的恨意,对我说些宽怀的话,来减轻我对死亡的恐惧吗?

    楼少棠,你对我真的很无情!

    “如果你想死得更快一点,就继续这么坐着。”见我仍怔愣不动,楼少棠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又起。

    说完,他就不再理我,弯腰,低头抱膝,做好救生坐姿。

    我直勾勾地看着他,冰凉的身体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飞机抖动突然停止了,安全警示灯也熄灭了,紧接着,广播里响起机长的声音,告知我们已安全穿越强气流。

    机舱内瞬间沸腾起死里逃生的欢呼和唏嘘声,可我一点没有劫后余生的雀跃。

    看着楼少棠重又坐正身体,他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我,面庞依旧冷漠。

    我冷冷一笑,心坚硬如磐石。

    直到下飞机,我们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出关后,我拿好行李就直接去了出租车候车点,站那儿等我预订的车去酒店,看见不远处,楼少棠上了一辆宾利商务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