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听上去有些艰涩,还带着恼意,但我也在气头上,才不管他生不生气,恼不恼的,一步不让地继续挑衅他,“是可恨。怎样,你咬我?”

    这边刚解气地说完,我连气都还没来及换,只见楼少棠一个扑身向我压来,在我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迅速低头攫住我的嘴,开始疯狂吮-噬起来。

    我懵了,毫无心理准备,根本没想到他会真的来“咬”我,大脑瞬间短路,像个任他摆布的玩偶般,由他在我口中狂风骤雨地索取,竟一点也没有反抗。

    渐渐地,我好像又被他这霸道强势的吻给吻出感觉了,手也慢慢攀附上他腰身,就在我即将又要沦陷的时候,突然钟若晴的脸闪进了我脑子里,我顿时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我怒火冲天,想要骂他,可嘴还被他死死堵着,发不出任何声音,我只能使劲捶打他,可他丝毫没反应,不但不松口,还越吻越激-烈,凶猛得像要把我生吃进他腹中。

    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已被他吻肿了,再这样下去非破出血不可,情急之下,我手摸向仪表台,抓起上面的水晶摆设就朝他头砸去。

    啊——

    他痛得低呼一声,立即放开了我,摸了下头。

    当看见他手上的血时,他很镇定,可我却惊到了。

    但我并没把这种惊慌表现出来,而是很生气地警告他,“楼少棠,我不管你是发疯还是发-情,如果不想让钟若晴当寡-妇,让你孩子生下来没爹叫,就他妈离我远点!”

    我怒瞪着他。他视线猛得从手上转向我脸,冷峻的脸庞浮现一抹震惊,像是很意外我会知道这事儿似的。

    我觉得好笑,有什么可意外的,这事迟早全都要知道,只不过钟若晴为刺激我,提前告诉了我。

    见他冷绷的嘴角微微一嚅,深邃的眸底似有股暗涌在渐渐浮动,喉结也轻滚了几下,以为他要反过来警告我,可等了半天,他都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其实我现在心抽跳的很厉害,倒不是怕他警告我什么的,而是在担心他头上的伤,怕万一真伤得很严重怎么办?

    但又一想,这都是他自找的,谁让他又来轻薄我?权当抵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