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的?”我问。

    他笑起来,“秦朗。”把手机揣回口袋,开始帮我理衣服。

    我扑噗一声笑出来,因为刚才太过投-入,我俩都把那家伙给忘了。

    楼少棠本谷欠让我与他一起出去,但我做贼心虚,怕秦朗看出端倪,就让他先走。

    十分钟后,我回到座位上,见楼少棠神情已恢复如往日般高冷,夹着根烟,一本正经地在与秦朗聊公事。我心中暗自发笑,这个闷马蚤男!

    转眼就到了春节。楼家历来重视这个节日,每年都张灯结彩,老爷子还会亲自提墨写对联。今年因为楼少棠的苏醒,乔宸飞的认祖归宗,和第三代全都结了婚、人丁愈加兴旺。一连串的喜事,使得老爷子比往年高兴百倍。他老人家一高兴,连带着整个景苑的氛围也变得更为喜气洋洋。

    除夕早上,老爷子就带着楼少棠他们几个男人去了龙隐寺祭祖,楼家在那里有间祠堂。以前就说过,老爷子是个重男轻女的,所以那地方我们女人是不准去的。

    此时,我们这些女人全都坐在客厅里喝茶闲聊,打发时间。

    因为和她们实在没什么好聊的,我一个人低头剪纸,等下要把它们贴到卧室门窗上,给房间增添点年味儿。

    “你们说今年老爷子会给我们多少红包?”

    徐曼丽尖细的嗓音欢跳地传进我耳朵里,不用抬头也能想像得出,她现在是怎样一副见钱眼开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具体数目不知道,但我想肯定要比去年多。”这种话题,夏佩芸也很感兴趣的,所以第一时间接她话。

    徐曼丽像是遇到了知音,立刻说:“我想也是,今年高兴事这么多,老爷子要不多给点也太说不过去了。”转头问沈亦茹,“大姐,你说是吧?”

    我停下手里的活,瞥了眼沈亦茹。

    她正低头喝茶,连半点表情都懒得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