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微微涩痛,为他的失控伤害了女人,可他毫不后悔,甚至想他早该这么做的,不然何至于女人又重回到楼少棠的怀抱,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这么做,还算不算晚。

    他没有回答她,转身去向沙发边的小冰箱,要去拿一罐冰啤酒。其实他很少喝酒,但此时他想喝一点。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,也许是觉得这样,能让自己在接下来面对女人的涛天怒火时能冷静招架。

    听见背后女人的抽气声,他想女人一定是看到了他后背上,被她情难自抑时抓伤的痕迹,确定了他们昨晚发生的事是事实。

    可女人还是不愿相信,或者说是不愿接受,嘴里不停喃说着“不可能”,“怎么会”。

    冰凉的啤酒罐透过掌心传递到他全裑,此时此刻他冷静无比,他关上冰箱门,把啤酒放到冰箱上,扭头看向女人。

    他依然没有说话,但用表情告诉了女人,这是事实,他们的确发生了关系。

    女人惊怔,如遭五雷轰顶。

    他心又是微微一涩,这一次不知是为女人,还是为他自己。

    女人的裑躰开始发抖,他很心疼,轻咽下发紧的喉咙,朝她走过去,欲去安慰她,稳住她的情绪。

    女人立刻厉声喝止他,情绪一下失控,变得惊错慌乱。她还是不敢相信,语无伦次的说她记得是和楼少棠。

    望着她心痛般的大口呼吸,他心也像被尖锐的东西在狠狠锥扎着,可是他一点也没表现出来,十分平静的告诉她,她是产生了幻觉,才把他当成了楼少棠。

    女人惊愕,很快就像是明白了什么,但马上又起疑惑。他向来很轻易就能洞穿她所想,所以也马上读出了她内心的质疑,又告诉她,致她产生幻觉的原因是她被注射的那个毒榀。

    女人起初一惊,旋即就是他预期中的怒火冲天。

    他站在原地,任女人愤怒的斥他趁虚而入,斥他卑鄙,朝他扔东西,不躲不说话。他就是要让她痛痛快快的撒气,这是他该承受的。

    尽管没看女人扔的是什么,但凭额头的痛感和流出的温热的血,他猜应该是他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只水晶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