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醒一点没?醒了就自己喝。”

    察觉到阿夏好像有挣扎的迹象,陆安捏着她下巴晃了晃,“你病了,要多喝水,多撒尿,把病毒排出去。”

    阿夏不知听懂没听懂,反正开始有意识地喝水,一直到水瓶里的水喝完,她才重新松了力道,继续躺下。

    “我可没有猥亵你,大半夜突然发烧,把我吓坏了,还以为明天就要把你烧掉,继承你这破烂遗产……我要这些有什么用?好好活着,你都活了这么久,发烧应该不止一次吧,小问题……”

    陆安絮絮叨叨,拿起搭在一旁的布,又掰开阿夏的手掌慢慢擦拭。

    现在倒是不用再那么急,阿夏的体温得到控制,再擦也只是聊胜于无,打发时间。他没有去碰阿夏脚心,就拿着两只粗糙的小手,细心地一点一点抹过。

    暗夜无边,没有星星和月亮,完全漆黑的夜里,很难推测时间。时间一点一点流逝,时不时摸一下阿夏额头,直到窗外稍稍有点光亮,陆安才看清眼前的一切。

    阿夏闭着眼睛,侧躺在床上,一只手抓着他衣角,另一只手被他拿在手里,用来监测阿夏的体温。

    “醒醒。”

    陆安戳她脸颊一下。

    “该醒了!”

    又戳一下。

    阿夏眼睛睁开,而后眯起来盯着陆安,一时没有动作。

    但陆安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下意识绷紧。

    “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你记得吗?”他问,很怕阿夏什么都不记得,以为自己要冒犯她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