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很多屋子里的物资并不是被人搬完的,而是一年年下来,慢慢腐烂,厨房的瓶瓶罐罐好端端放着,如果早来六七年,它还能派上用场。

    曾经主人的生活痕迹已经变成历史,它迎来两个大摇大摆的窃贼,在到处翻找一通后,窃贼又失望地离去,留它继续被时光侵蚀。

    到小区门口仔细观察河流的方向,阿夏确定那边没有异常,才和陆安一起往回走,何清清说的那个东西大概只是从河里路过,如果上岸的话绝对会留下痕迹,可是没有。

    陆安背着她的包跟在一旁,在路上即将转角的时候,阿夏像是感应到什么,忽然回头,顿了一瞬,拽住陆安开始狂奔。

    转角时余光扫过,他隐约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大脑袋从河里探出来,望向他们。

    陆安的后脖子的寒毛直接竖起来,迈开大长腿和阿夏一起跑回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?”他喘着气问,后背凉飕飕的,冷汗浸湿了后背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,何清清说的应该就是它。自从月亮掉下来,那边河里更恐怖了,可能是从南边游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大家伙,钓鱼佬肯定喜欢。”

    陆安回想了一下那个大脑袋,顿时暗暗发誓自己绝对不靠近河边,这个世界的人类太特么能整事了。

    “钓鱼佬?”阿夏疑惑地看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就是除了钓鱼什么都会的一种生物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阿夏没再多说什么,蹲在地上打开包开始处理几条鱼,反正河里的东西威胁不到楼上。

    剖肚刮鳞,这一套流程她很熟练,用水清洗干净,再用盐均匀地擦一遍,挂起来就晾成咸鱼。城市里没有农村的条件,不然还可以做烟熏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