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关键时刻三大爷闫埠贵站出来,瞪了许大茂一眼,嚷了两句,总算让事态平息了下来。

    聋老太太杵着拐杖回去了,贾张氏有些心有不甘,或者说意犹未尽,还想吵吵,看见一大爷很凶的,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。

    加上秦京茹也劝她,最后贾张氏“呸”了一口,一路嚷嚷着回自己个儿家去了。

    而趁着大家吵架,看热闹的档口,棒梗不知在谁家又弄了点儿花生米,和两位妹妹在自家的屋角里分着吃。

    小当嚼着花生,好奇地问:“哥,这花生哪儿来的?我记得小姨过年没给咱买花生啊!”

    棒梗瞥了门外一眼,漫不经心地说:“吃你的吧,问那么多干嘛。等小姨买,那得等到猴年马月。这是我自个儿弄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啥?你不会是偷来的……”小当话未说完,脸色已变,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哥哥棒梗了。

    棒梗吓得一哆嗦,连忙捂住小当的嘴,低声警告:“嘘!你小声点成吗,我的好妹妹呦!”

    小当与槐花俩姐妹对视一眼,“得”,她们哥哥又要闯祸了。

    “呜呜……我想妈妈了,哥,你说,妈妈怎么还不回家啊!”呜咽声中,槐花稚嫩地诉说着对母亲的思念,她尚年幼,不解秦淮茹身上缠绕的复杂纠葛。

    相较之下,棒梗已步入初中,正值青春初期,母亲的丑闻他心知肚明,这份沉重的秘密让他对秦淮茹的情感变得复杂而矛盾——既充满愤慨,又难以割舍那份血脉相连的依恋。

    面对妹妹的询问,棒梗脸色骤变,愤怒如潮水般涌来,他咬牙切齿地低吼:“别提那个无耻的女人,她早已不配做我们的母亲,她不是我们的妈妈,我们的妈妈已经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槐花被棒梗那张狰狞的脸庞吓得猛然一颤,泪水瞬间涌了出来,她啜泣着喊道:“哇……哥哥,你别这样吓我,我真的好害怕……”

    小当迅速将槐花揽入怀中,轻声细语地安抚:“妹妹,别哭了,哥哥不是故意要吓你的,乖,不哭……”

    棒梗紧咬牙关,拳头紧握,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:“啊!”随即,他猛地转身,一溜烟地冲出了家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