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老太太坐过的地方停留片刻,她恍然回神,此刻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烛光点亮,燃燃如橘。

    垂下眼睑,丹娘不免笑话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。

    从前她宛如一匹孤狼,在那般腥风血雨间只为杀出一条血路活下来,今世有了牵挂的人,反而瞻前顾后,畏手畏脚起来了。

    一点都不像她。

    振作精神,她继续开始打点自己的小日子。

    男人不在家,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的。

    料理府中庶务,关照外院家塾,每日慰问自家婆母,顺便防着对方的小动作小把戏,再给女儿安排上各种早教课程,这时光再多也被打发个够了。

    玉姐儿聪慧机灵,那小模样与沈寒天仿若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
    孩子话不多,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,偶尔蹦出一两句话却能说得连大人都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丹娘感叹。

    若是在现代,她的女儿指定是名牌大学的好料子。

    可如今……女孩子是不能参加科举的。

    哎,也罢。

    做娘的还是从别的方面多想想办法,再给女儿多留些往后傍身的吧。

    每每说起这个,丹娘都会刮着孩子可爱的小鼻尖,玉姐儿也不说话,就冲着母亲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