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管事总算听明白了。

    沈家大奶奶分明就是已经拿到了这田庄的归属凭证。

    并且还在官衙那边过了明面。

    他一个老奴,即便喊得再大声又能如何?

    口口声声说着太太、太太的,真要找太太来,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。

    正满腹心事,举棋不定时,他不经意地抬眼,撞上了立在上头的那位年轻主母的视线。

    一瞬间,冰冷沉溺,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
    本能抢先一步,他膝盖软了,冷不丁地瘫了下去:“是……”

    丹娘将庄子上的众人聚集在一处。

    什么话都摆在明面上说,甚至包括了原先刘管事为首的,冒领已故佃户份例的事儿,也一并发落了。

    瞧着花朵般温柔娇媚的主母浅笑盈盈,下头竟无一人敢大气出声。

    丹娘是有备而来。

    这些时日的证据俱已在手,摊开来叫那些人喊冤叫屈都喊不出口。

    该撵走的撵走,该罚钱的罚钱,该打板子的打板子,半天下来已经料理了七七八八,大家瞧着,无有不服。

    老丁是后来被叫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