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,沈寒天整个身子都绷紧了,呼吸凝滞。

    丹娘没有给一点儿缓冲,继续压低声音。

    将一开始从陈妈妈处得知的消息,还有玉佩,以及去了云州后听到的点点滴滴,全都和盘托出。

    一口气说完,她苦笑道:“原本,我也以为不可能,可当狗福的姨母过来时,我就知道十有八九了。”

    “人家是奴籍出身,即便后来赎了身契,但也难免落了个主仆有别。她何必特地找我说这一段不真实的往事?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么?若真的计较起来,她少不得要惹一

    堆麻烦,到时候能不能脱身都未知。”

    “她都这么大年纪了,何苦来的。”

    丹娘说着,摇摇头,“人家到底是存了一份善心,还念着我当初对狗福施以援手,是以……想来告诉我这一切,偏又不能说得太明显,只好以说故事的方式表明。”

    狗福是周妈妈的儿子。

    自然耳濡目染听了不少。

    很清楚抚安王府与沈府这头的矛盾。

    他一定是说给自己的姨母听了,这才有了后面这一段。

    丹娘靠在男人的怀里,淡淡道:“你不是总说我瞒着你么,这事儿你让我怎么说……我也怕你与我有了芥蒂,怨我恨我,好端端的日子若是因此变了,我、我这心里……”

    沈寒天手劲忍不住沉了沉。

    妻子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,震得他好半晌回不过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