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的,怎么会呀,我上次给老太太写信的时候,有几个字不会,还是夫人教我的呢,我写完了也给夫人看了呀。”

    众人:……

    头一次见打小报告这样光明正大的,一时间几个年长的都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抚安王府这头一片快活从容,时光慢慢,静待花开。

    就在丹娘预备着歇下时,外头翠柳来报,说陈妈妈来了。

    丹娘正褪下外衣,闻言,秀气的眉尖轻轻蹙了一下:“可有说什么事?是沈府那头太太出了什么麻烦?”

    “我刚详细问了,陈妈妈不肯说,应当不是太太有什么事儿,若是那头有什么要紧了,使唤她一个下

    人来传话,必定不是这个样子,要是耽误了下来,她哪里赔得起?”

    翠柳的话一针见血。

    “我瞧着她……满脸愤怒,似有悲痛之事在心间,难以说出口,许是见了夫人您才好说话。”

    丹娘垂下眼睑想了想,回头隔着屏风,对里头的沈寒天道:“你先睡,我去去就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若是一会子晚了,你也别等我,该睡就睡,别误了明儿的早朝。”

    她又补了一句,索性披着头发,外头只罩了一件厚实的长衫,便跨出房门。

    翠柳是个伶俐老练的,这会子已经将陈妈妈安置在另外一处的花厅里。

    与上次她来时一样,同样的好茶好果子待着,只是这一次,陈妈妈却再无享用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