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姨娘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,“若是不成,妾身这已经破了身子的,就只有死路一条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……”慧娘又叹了一声,“怪可怜的,明明是侯府的姨娘,却这般受委屈。”

    “破了身子?”丹娘抓住了某个重点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雁姨娘抬眼,双眸通红,“就是刚刚……妾身有些乏了,走错了屋子,却不想被侯爷……”

    她欲言又止,“若是夫人不信,大可以寻个嬷嬷来替我验一验,妾身绝不敢骗您。”

    丹娘沉默了。

    她眼底的温度一点一点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慧娘看着她板起脸,以为对方气得不行,看见丹娘当众丢人,她比什么都开心。

    这时,宋恪松和赵氏也赶来了。

    慧娘赶紧上前,三言两语、添油加醋将这事儿又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末了,她故意长叹道:“爹娘还怪我没有容人之心,我家那位的庶长子都出来了,还说我善妒,天底下有这道理没有?”

    宋恪松呼吸一顿,目光如浸过冰霜一般,冷冷地剐了慧娘两眼。

    她被父亲的眼神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事关女儿女婿内宅的事情,即便是他这个岳父也不好插手太多,何况……这事儿还闹了起来,丢不丢人?

    要是沈寒天怀恨在心,对他的官职起复一事出手阻拦,宋恪松连到圣上面前喊冤叫屈的机会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