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动声色的表态,比起争执更为冰冷残忍。

    金姨娘明白,这件事柳承易都不必来亲自告知,等明日太医登门,她自然会清楚。

    可柳承易还是来了,不过是惦记着与她的那点情分,他想由他自己先行告知。

    瞧瞧,男主人与妾室的情分也就到这儿了……

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气,捂着心口处缓了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突然,目光触及到不远处的针线篮,她眼底闪过一阵锐利,抬手就从里面拿起一把剪子。

    丫鬟吓坏了,还未来得及过来拦着,只见金姨娘将一只还未绣成的荷包绞碎,直接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那是……金姨娘要绣给柳承易的。

    做完了这些,她将剪子丢了回去,嗤笑两声转身上床了。

    夜深了,不睡觉还能做什么?

    难不成起来哭么?

    金姨娘不哭了,但有的人还是按捺不住,继续想哭。

    慧娘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。

    三奴已经劝了又劝,偏就劝不住。

    她自小服侍慧娘,与这位主子是一同吃一同睡地长大的,太了解慧娘的性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