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邈坐直身子,扫了底下众人一眼。

    冷声道:“你们有什么问题今日就在这朝堂之上一道说了,也好让少君一一作答。过了今日,孤便不愿再收到一本关于此次姜州之行弹劾的奏章。众爱卿,可听明白了?”

    众人再次低头对视。

    闻胜更是脸色难看。

    本以为有一场众人讨伐的好戏,却没想到一个个都被慕玄清给说得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这次没能够在路上将他杀了,简直是留下一巨大的隐患。

    想到这,不免又想起他那不争气的儿子,一个没打过几个照面的少君,居然犯险护送他去姜州,以至于错失了这个良机。

    慕玄清继续道:“至于钟南捷钟大人,他既是受孤的调令,又何来僭越之说?况且孤与钟大人不曾相识,此次找他调兵也只是因事发地离陈州最近。武大人,你强加罪责,是否也有排除异己之嫌?”

    武权面不改色,挺直腰杆道:“微臣只是就事论事,少君若这样说,令微臣战战兢兢,以后可不敢直言进谏了。”

    慕玄清嘴角一勾:“武大人以后可能真没有进谏的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“少君此话何意?”

    “据罪犯黎靳交代,这些年来他之所以这么猖狂,是因为上头有人护着。而这个以权谋私与之勾结的人,武大人,他交代的是你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全场震撼。

    武权更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,义愤填膺道:“少君,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,没有证据就是污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