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拂苦笑,轻轻拍了拍他的背。

    “你看吧,人的底线会一次次降低的。可惜呀,你为我降低了些,我却不能够以同样回报你。”

    她将他推开,对上他的视线,看到了他眼角的泪。

    伸手轻轻把他抹掉,道:“黄泉碧落,不离不弃。你已经兑换过你的誓言,所以这次,我不怪你。慕玄清,以后你会有更精彩的人生,你要好好活下去,开心快乐地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刚得知他是萧辰的时候,她确实激动难以自抑,觉得无论之前有什么误会,只要能够让他知道自己是萧辰,他们就能够在一起。

    可经过了这一夜,她想明白了。

    人之所以是这个人,不是因为他的身体和他的长相,而是他所经历所有的记忆。

    没有记忆的话,他就是一个全新的人,如同转世一般。他没有了他们共同的回忆,没有了那些经历过生死的真情实感,他即便拥有和他一样的身体,那也不是他。

    她的萧辰,在六年前因为救她而死,永远离她而去了。

    而眼前这个人,是慕玄清,是燕赤的少君,不能与萧辰混为一谈。

    男人静静看着她,眼神惊疑不定。

    他不明白她这话是何意。

    她是他的少君妃,是他的妻子,他以后的人生都有她参与,只有她在他身边,他才能够开心快乐。

    她说她不怪他,是原谅了他吗?

    “主子,我们抓到了李嬷嬷,问到了一些信息。”苏叶在院中禀报道。